第十八章：夜半私语

低声说：「别说没事，我看见了。」她端着碗走过来，蹲在桑苇身边，把水递过去。「喝点，下去烧。」她的声音粗得像破了，像要把心里的疼抖出去。

    桑苇接过碗，手抖得水洒了点出来。她小口喝着，低声说：「谢谢你。」她说着，靠过来一点，像在暖身子。可她咳得更厉害，像压不住了，低头捂住嘴，手帕滑出来，血迹红得刺眼。

    叶霜心里一紧，猛地抓住她的手。「你还说没事？」她问，声音抖得像风，眼里烧得疼，像要哭出来。她低头看着那片血迹，心跳得像擂鼓，像被什麽拽着往下沉。

    桑苇愣了一下，把手帕塞回去，笑得有些勉强。「没什麽，烧得嗓子破了。」她说着，靠在叶霜肩上，像累极了。她的头发蹭着叶霜的脖子，烫得像火，却凉得像雪。

    叶霜咬紧牙，低声说：「你别骗我。」她抱住桑苇，像要把这夜的冷挡出去。她的眼泪滴在桑苇头上，像雪化在火里，像烧不尽的柴。

    桑苇没回话，闭上眼，像睡着了。她烧得迷糊，低声呢喃：「别丢下我……叶霜……别丢下我……」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，像梦里漏出来的话，刺进叶霜心里。

    叶霜愣住，心跳停了一下。她低头看着桑苇，眼睛烧得疼，像被什麽撕开。她抱紧她，低声说：「我不丢下你。」她的声音粗得像破了，像要把心里的疼抖出去。她的泪水滴在桑苇脸上，像火烧过的痕。